冬蝉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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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解读与众异,爱人所恨是寻常。
我不拘人恨我爱,但请诸君门外停。

 

[夜索]断而后续

本来准备写西幻的,结果写了个开头,画风太明确了……

夜索的吵架和好如果看不出烦烦攻那一定是因为烦烦是个隐藏攻


 @不系舟Sai 食用愉快


外面悉悉索索的下着雨,像是楼阁上穿红着绿的姑娘唱的歌,从高高的天上绵延着飘下来,在风里散了个七七八八,然后淋到人脸上,带来细细碎碎的冰凉感觉。

兴欣酒楼今天生意不怎么样,伙计们也不知道跑哪儿去躲闲了,只剩老板娘逐烟霞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后面算账,算珠子拨上拨下,噼里啪啦的撞出响声,算是些微调和这幽暗的厅堂里肃杀的氛围。而这氛围的营造者正安静的坐在厅里,一柄古朴的宝剑横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旁边无酒无菜,只有一盏冷掉的茶水。

江湖上的人都认识他。

夜雨声烦嘛。一柄冰雨泛着微蓝的光,杀人快而准,平日里却偏偏爱说话,谈天说地,历数春秋,武林闲事,民间趣闻,都是信手拈来,妙口生花。虽然十有八九是闲扯淡,五句话里三句一个意思,但架不住有人喜欢,连相熟的店家都愿送他一碗酒,听几件趣事。

但像今天这样,带着杀气坐到别人店里,一言不发吓跑客人,还真是少有。

 

君莫笑撑着把伞走进来,到门口收了伞抖了抖,才慢悠悠的踱进来,在夜雨对面坐下。他翻过另一个倒扣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装模作样的品起来。夜雨冷漠的看着他,想着他什么时候会露出本来面目,结果君莫笑从头到尾都是正正经经的公子哥派头,一杯茶喝完,让人觉得非常没劲。

接着他就反应过来。

靠!真是跟索尔吵架吵得智商都变低了,都忘了面前这个没下限不要脸的家伙是个富家子弟,某些方面的教养完爆他这种普通人。

君莫笑第二次端起茶壶时,被夜雨压下了手臂,他说:“要喝茶换张桌子喝去。”

君莫笑抬头看他:“跟索尔闹别扭来我这儿撒气了?”

“谁跟他闹别扭!你也觉得他不告而别是对的?你也觉得是我没事找事?”夜雨烦躁的顶回去,原本冷淡的表情瞬间崩塌。君莫笑知道这次他踩到猫尾巴了。

不过本来他就踩得不少,不会在乎这多一次少一次的。但夜雨不一样,他大概已经被无数人这么说过了。索尔总是对的,索尔是为他好的,他不该和索尔生气,好像他索克萨尔为了年少时一个莫须有的约定从千里之外的西方遥迢路远的过来中土,然后和他在一起是一个多么值得称赞值得他做出一切让步伟大牺牲一样。

没人管他是不是担惊受怕,担心着哪一天醒过来那个人就再也不会来了。

夜雨不喜欢这样。

 

要知道在索尔因为一件急事没有知会他一声就匆匆离去后,他一直处于一种无措的状态,直到前两天索尔回来,他一剑把人撂倒在地,套在剑鞘里的剑尖指着他的咽喉。

然后他们开始吵架,后来索尔先沉默下来,他还没有解下身上的披风,帽檐垂下来挡住他的眼睛。然后夜雨也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然后转身离开。

他在兴欣酒馆坐下,看着阳光隐去阴云漫天,然后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他的错。”君莫笑挣开他的手给自己续上茶水,“但他未必拉的下脸来道歉。”

他们都熟知江湖掌故,索克萨尔何等身份瞒不住他们一星半点。这点事君莫笑不说夜雨也未必不知道。只是情绪剥夺思维,爱恨蒙蔽心智,一时不查而已。

夜雨的杀气很快收了回去。

 

外面还在下雨,雨势大了一些,就听见了雨水溅落的声音。逐烟霞合上了账本,倒了两碗酒过来放到桌子上。她说:“你们买我这个地主的一点面子,一会儿他找来了,你们干了这碗酒,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然后她让开身,夜雨抬头望去,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索尔。他解下了斗篷,冒雨而来,银色的长发贴着面颊,全身都湿漉漉的,却还是洗刷不掉赶路带来的疲惫和尘土。他就站在门槛外,并不迈进来,像是中了自己的六星光牢,等着施咒者的一声撤销,或者苦苦挨过漫长而孤独的时间。

夜雨皱着眉头站起来,往边上看的时候发现只剩了桌上一个空茶盏,君莫笑早就不知跑到哪个他看不见的角落去了。于是他转身冲着柜台,还没开口讨要,就有一条手巾从二楼飞下来。他伸手接过抬头一望,发现海无量坐在栏杆上,靠着柱子冲他眨了眨眼睛。

他拿着毛巾走过去,把人拉进来,细细的给他擦头发。

“老板娘让我买她个面子,你也听见了吧?”

“听见了。”

“我买了,你呢?”

索克萨尔惊讶地抬起头看他,随后笑了起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然后,他说:“下不为例。”

“你居然还抢我词!”夜雨不满。

 

瓷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碎了两个人之间冷淡尴尬的气氛。过去就此划为过去,未来还有着漫漫征途,而他们,总能断而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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